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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次归国,可还记得朕叮嘱的农桑之法?”李治指尖敲了敲案上堆成小山的典籍,那是太学博士连夜抄录的《齐民要术》《唐律疏议》,“倭国既愿遣人学我大唐典章,便该用心研习。”
河内鲸伏身叩首,额角几乎触到冰凉的地面:“陛下天恩浩荡,我等定当将大唐文明奉若圭臬。”他抬起头时,目光扫过殿中悬着的“贞观之治”匾额,忽然膝行半步,声音里多了几分忐忑,“只是我王常念陛下赐姓之恩,却觉‘倭国’之名……”他顿了顿,偷瞄了眼侧座上垂眸拨弄茶盏的武后,“似有不妥,斗胆恳请天后陛下赐新国号,以彰天朝上国隆恩。”
殿内忽然静了片刻。武后指尖捏着茶盏的动作一顿,抬眼时眸中闪过几缕兴味——自李治风疾发作,朝堂事务多由她裁断,这般“赐国号”的殊荣,倒正合她彰显威仪的心意。她放下茶盏,起身走到河内鲸面前,广袖拂过他肩头,腕间金镶玉镯发出清响:“‘倭’者,‘委’也,昔日汉光武帝以‘柔顺’赐名,然尔等既慕大唐日月之光,不如取‘日出处之国’之意……”她忽然驻足望向窗外正悬于中天的日轮,唇角扬起淡笑,“便叫‘日本’吧——愿尔国如朝阳初升,永奉正朔。”
河内鲸猛地叩首,额头在砖上磕出闷响:“谢皇后赐名!‘日本’之名,我王必当刻于国史,世代铭记!”他身后的遣唐使们亦纷纷伏地,衣摆拖曳出沙沙声响,混着殿外铜鹤漏的滴答声,织成一片恭谨的涟漪。
东市·饯行酒肆
暮色漫过朱雀大街时,河内鲸捧着李治赏赐的鎏金酒壶,站在东市酒肆的飞檐下回望——酒肆幌子上“胡姬酒肆”四个大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隔壁绸缎庄的伙计正忙着收晾染好的蜀锦,赤金、石青、朱红的布料在暮色里晃成一片绚烂,恍若大唐盛景的缩影。
“此去海路漫漫,望君等牢记所学,莫负圣恩。”随侍的鸿胪寺官员递过一封密封的国书,上面盖着“大唐天子之玺”的朱红大印,“‘日本’国号既立,尔国与大唐便多了几分‘日月光华’的情分——望永结同好,勿生二心。”
河内鲸双手接过国书,指尖触到绢帛上凹凸的印泥纹路,忽然想起在大明宫初见武后的场景:她端坐在凤椅上,珠冠上的九翚金翟随动作轻颤,目光扫过殿中时,竟比李治的帝王威严肃杀几分。此刻掌心的国书虽轻,却似压着千钧重量——“日本”二字,是天朝上国的恩赏,亦是缚在两国间的一根丝绳,若想拽紧这根丝绳,唯有将大唐的典章、技艺、风尚,统统搬回那片海外孤岛。
黄海·遣唐使船
三日后,白江口的浪花拍打着船舷,河内鲸扶着桅杆回望,长安的城楼已缩成地平线上的一点黛色,唯有船头高悬的新旗在风中翻飞——那是武后亲赐的“日本”旗,素白底色上,一轮朱红圆日正跃出海面,恰似她那日说“日出处之国”时,眸中映着的灼灼日光。
“大人,该喝避晕汤了。”随船的医师捧着陶碗走近,碗中汤药混着海带与生姜的气息,却盖不住他语气里的感慨,“咱们倭国从此便叫‘日本’了,往后写国书,可再不用‘倭王’二字。”
河内鲸接过碗一饮而尽,舌尖泛着苦涩,却望着渐远的大唐海岸线笑了——从“倭国”到“日本”,变的何止是一个国号?是埋进骨子里的对盛唐的仰望,是千帆竞发渡海求学的决心,亦是藏在“日出处”隐喻里的野心:若能将大唐的文明尽数学去,这“日本”二字,终有一日会在海外群岛上,长出属于自己的枝桠。
夜风掀起他的衣摆,船舷刻着的“大唐赐名日本”字样在月光下若隐若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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