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人类的旗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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联合众国总部的穹顶下，大理石地面被擦得能映出人影。

萧宇站在会议桌前，指节轻轻叩了叩面前的银色墨盒。这是第七十七个国家代表的签名位——从三天前的32国到现在的80国，预委会的扩张像滚雪球，连向来持观望态度的北欧联邦、南美联盟都连夜发来确认函。

穹顶的水晶灯突然暗了暗，各国代表鱼贯而入。萧宇抬头，看见米国代表安德鲁西装笔挺，手里攥着的文件边角微微卷起——那是今早萧宇让人递过去的“环太平洋地震带能量波动实时监测图”，每道曲线都精准吻合他三天前预言的“秘境能量激增趋势”。

“萧先生。”安德鲁经过时低声说了句，“我女儿昨晚在学校演讲，题目是《萧宇和他的防灾手册》。”他眼底泛着笑，“现在全纽约的小学生都在背‘地震十秒避险口诀’。”

萧宇回以点头。他知道，不是这些国家突然开明，是三天前的“富士山喷发预言”——他提前48小时标注的火山口坐标，与实际喷发位置误差不超过50米，400万居民及时撤离（未来未预警时死亡520万）。

“全体起立！”联合众国秘书长的声音在大厅回荡。

80国代表陆续起身，西装革履的外交官、肩章璀璨的将领、裹着民族服饰的酋长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萧宇身后的电子屏上——那里正循环播放着预委会成立以来的“信任宣传片”：

- 临江城避难所里，老人抱着应急包对镜头笑：“萧帅说这儿能抗10级地震，我信。”

- 非洲难民营，孩子举着“晶能手电筒”跑：“萧叔叔的灯，比星星还亮！”

- 科研所里，林悦推了推眼镜：“萧宇提供的‘双回路冷却系统’，让护盾稳定性提升了30%。”

- 训练场上，张猛拎着机械盾牌吼：“萧帅教的三角盾阵，能扛住低级异兽的撕咬！”

“现在，进行《人类联合防御署（hUd）章程》签署仪式。”秘书长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音，“请各国代表依次签署。”

第一支笔递到萧宇面前——作为提案国代表，他需要第一个签署。笔杆还带着体温，是陈建国悄悄塞过来的，握柄上刻着“护”字，是萧父昨天连夜找人雕的。

萧宇落笔的瞬间，镜头闪成一片。他听见后排有记者小声说：“这是人类第一次为‘未发生的灾难’联合。”

80国代表签字用了整整两小时。当最后一个国家（南极科研联盟）的代表放下笔，大厅突然爆发出掌声。安德鲁率先起身鼓掌，毛熊代表伊万冲过来拍萧宇后背：“萧，你让我们想起了二战时的罗斯福——但你比他强，因为你在灾难还没影子时就看见了。”

“现在宣布：”秘书长提高声音，“人类联合防御署正式成立，萧宇先生任首任署长！”

掌声如雷。萧宇接过水晶印章的刹那，看了眼台下——林悦站在科研团前排，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蓝色发带（那是昨天萧母送她的“好运符”）；张猛混在士兵堆里，军装第二颗纽扣没扣（萧宇记得他总说“扣太紧跑不动”）；父母坐在观礼席最前排，萧母攥着纸巾，眼睛红得像颗樱桃。

“各位，”萧宇举起印章，“hUd不是权力机构，是人类的‘闹钟’——我们叫醒的，是每一个不愿等死的人。”

直播信号瞬间传向全球。萧宇看见大屏幕里，临江城避难所工地的工人们停下了手中的活，举着安全帽欢呼；非洲难民营的孩子们用树枝在沙地上画着“萧”字；东京街头，昨夜刚经历6.2级地震（萧宇提前预警）的民众站在便利店前，对着电视鞠躬。

“有人问我，为什么要把各国的军队、资源都搅在一起？”萧宇的声音放轻，“因为未来的我，在废墟里捡战友的身份牌时，听见最多的话是‘如果我们早联合’。”他望向镜头，“这一世，我们不用再说‘如果’——我们有80国的军队，有能抗10级地震的避难所，有能定位10米裂缝的卫星网。”

“但我最骄傲的，不是这些。”他指了指大屏幕里的临江城——那里的志愿者正扶着老人往避难所走，“是每一个普通人，开始相信‘我能活下来’。”

掌声再次轰鸣。萧宇看见马克的空座位（他因“煽动谣言”被停职调查），突然想起三天前在走廊遇见的马克秘书——对方欲言又止，最终只说了句：“马克将军的弟弟，是在纽约大撤离时被踩死的。”

“所以，我要特别感谢一个人。”萧宇的声音突然低下来，“我父母——萧建国、周兰女士。他们是最早相信‘疯子儿子’的人，是在我被骂作‘末日骗子’时，给我熬蘑菇汤的人。”

镜头切向观礼席。萧父猛地站起，西装扣子崩掉一颗，萧母捂着嘴哭出了声。张猛在台下起哄：“萧帅，把叔叔阿姨请上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