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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头的丹丸还在散发着苦香,他忽然想起父亲太宗说过“守成难在循制,更难在破制”,那时他不懂,此刻看着武后在祖制上从容挥毫,才惊觉这“破制”二字,从来不是莽撞而为,而是算准了人心向背、算透了朝堂虚实。
散朝时,武后望着老臣们踉跄的背影,指尖轻轻揉了揉眉心。她知道此举定会招来言官弹劾,却也清楚,洛阳不是长安——这里的御史台主官,是她去年亲自提拔的门生,那些弹劾奏疏还未送到御案,便会先落在她的书房。
就像今日提拔的四个亲族,明面上是“破格用人”,实则是在关陇集团的权力版图上钉下楔子:你们守着“三品拜相”的祖制不放,我便用“任人唯才”的由头撕开缺口,让天下人看看,究竟是祖制大,还是天子的心意大。
暮春的风卷着洛阳的杨花扑进殿门,武承嗣等人正围在她身侧听训,紫袍上的金绣在阳光下明晃晃的。她忽然想起二十年前,自己不过是感业寺里的一个尼姑,捧着《金刚经》时从未想过会走到今日。
可如今,她站在紫微宫的丹墀上,看着新相们眼中的敬畏,忽然明白:权力从来不是守来的,是像破竹一样,一节能一节地劈开,哪怕劈开时会触怒天威、违背祖制,只要手够稳、眼够准,便能让这裂痕里长出新的天地。
当晚,洛阳城的夜市如常喧闹,而紫微宫的御书房里,武后正在灯下批改新相们的谢表。笔尖划过“效忠天后”的字迹时,她忽然轻笑一声——高宗的年号还是“开耀”,可这洛阳的朝堂,早已在她一次次“破格”中,悄悄换了年号。那些老臣们还在念叨“祖宗法度”,却不知祖宗法度的背后,从来都是人在执掌——当执掌的人变了,法度的模样,自然也要跟着变。
窗外,一轮圆月爬上应天门的飞檐。武后放下毛笔,望着案头叠放的拜相诏,忽然觉得指尖有些发暖——这不是权力的灼热,而是一种终于掌控航向的踏实。
从长安到洛阳,从四品到三品,每一步看似打破的是制度,实则是在为新的时代铺路。就像那株被她移栽到洛阳的牡丹,哪怕在长安时被老槐树遮住了阳光,只要到了新的土地,总能顶开冻土,开出比旧花更艳的颜色。
而病榻上的李治,此刻正望着帐顶的蟠龙纹出神。他知道,武后提拔的何止是四个宰相,分明是在朝堂上竖起了四面大旗——旗面上绣着的,是她武氏的荣光,却也打着他李唐的年号。只是这旗子一旦竖起,便再难降下,就像那被打破的“三品拜相”制,今日开了先河,明日便会成为新的惯例。
洛阳的夜很静,静得能听见御书房里朱笔划过宣纸的沙沙声。武后看着谢表上最后的落款,忽然想起张起灵护驾时说的那句话“末将唯命是从”——何止是他,这满朝文武,如今又有几人不是看着她的眼色行事?祖制也好,品级也罢,在绝对的权谋面前,终究只是可以拿捏的棋子。而她要做的,便是让这些棋子连成一片,在洛阳的土地上,搭起一座比长安更稳固的权力之塔。
当更夫敲过三更,武后吹灭了案头的烛火。黑暗中,她衣上的珠珞仍在微微发亮,像散落的星辰——那是属于她的星辰,在打破旧制的裂痕里,正渐渐连成一片新的星空。而这星空下的大唐,终将在她的掌心,展开一幅从未有人见过的画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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