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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时空的雨停了，潮湿的水汽在夏家老宅的屋檐下凝结成水珠，滴答滴答地坠落在青石板上。夏天坐在练团室门口，望着寒调试鼓棒的背影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枚褪色的发夹——正是多年前寒送给他的那一个。
“爸，你还记得小时候送我发夹的那个女孩吗？”夏天转头看向正在擦吉他的叶思仁，“就是寒。”
叶思仁的手猛地一抖，琴弦发出刺耳的声响。他扯了扯花衬衫的领口，眼神躲闪：“你问这个干嘛？难道你......”他的声音突然压低，“怀疑自己的身世？”
“啊？”夏天被噎得说不出话，看着父亲惊慌失措的样子，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误会了，“不是！我只是觉得很巧......”
“儿子，你听我说！”叶思仁放下吉他，双手搭在夏天肩上，表情严肃得罕见，“不管你怎么想，我都是你爸！就算当年我和你妈......”
“爸！”夏天哭笑不得地打断他，“我真没别的意思！就是想聊聊寒。”
叶思仁这才松了口气，抹了把额头上的汗：“吓死我了！不过寒这丫头看着靠谱，你要是喜欢......”
“爸！”夏天的脸腾地红了，抓起吉他就跑，“我去练琴了！”
另一边，叶思仁望着儿子的背影，眼神逐渐坚定。他摸出皱巴巴的催债单塞进裤兜，咬了咬牙：“说什么也不能让夏家因为我没了房子。”当晚，他就跑到老屁股酒吧，求老板给他加夜班，甚至接下了在街头卖唱的活儿。
练团室里，夏天抱着吉他，小心翼翼地观察寒的反应：“寒，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......”
“照片我留着，是因为那上面有我妈妈。”寒头也不抬，鼓棒在鼓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，“至于你，只是个碰巧入镜的路人。”
夏天的笑容僵在脸上，手指重重按在琴弦上，发出一声刺耳的杂音。他明明记得，小时候寒总爱跟在他身后跑，会把珍藏的糖果分给他一半，还说长大了要组一个最厉害的乐队......但现在的寒，像裹着一层厚厚的冰，让人难以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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