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三丰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第411章 镜中回响,哀牢山的活死人,周三丰,久久小说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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断裂处的血珠发出滋啦轻响。

像火星落进滚油。林秋盯着那半截铃铛,断裂口正在缓慢愈合,银色的纹路顺着血迹蔓延,将两个名字缠绕成密不透风的结。

“怎么做?”他的指尖悬在半空,不敢碰。铃铛的温度烫得惊人,隔着半寸距离都能感觉到皮肉灼烧般的疼。

冷轩抬眼。

瞳孔里还残留着未散尽的黑雾,像深潭底的淤泥。他没说话,只是抓起林秋的手腕按在铃铛上,两人的血同时渗进纹路,发出细碎的银铃响。

不是红裙女人带来的那种诡异响动,是山涧里风吹过铜铃的清越,带着草木的湿气。

“你听见了?”冷轩的睫毛上沾着血珠,颤了颤,“这才是双生铃该有的声音。”

林秋的喉间发紧。他确实听见了,还有别的——是婴儿的笑声,却不再尖锐,像裹在棉花里的呢喃;是铁链拖地的动静,却带着某种解脱的轻快感;甚至还有娘哼的调子,这次没有暗藏符咒的阴冷,只有月光般的温柔。

“这是……”

“真实的记忆。”冷轩打断他,指尖划过铃铛内壁,那里的名字已经模糊,“被她篡改过的,都藏在铃铛缝里。”

石床突然震动。

不是之前的剧烈摇晃,是有节奏的轻颤,像有人在地下用指甲刮擦。林秋低头,看见符咒褪色的纹路里渗出黑色的液体,液体在地上汇成面小小的水镜,镜中映出的不是他们,是间熟悉的祠堂。

供桌上摆着两个牌位,字迹被血糊住,只能看清“林氏”二字。红裙女人跪在蒲团上,正用银簪撬开牌位底座,里面滚出的不是骨灰,是无数细小的鳞片,鳞片在烛火下拼出张脸——黑袍人的脸,眼角的疤正在滴血。

“她在找东西。”林秋的呼吸沉下去,“找黑袍人的骨头?”

冷轩的指尖突然收紧。

林秋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水镜角落,那里有个不起眼的铜盆,盆里泡着的东西让他胃里翻涌——是半截手臂骨,骨头上的螺旋纹正在发光,与铃铛内壁的纹路完全吻合,骨缝里还卡着片玉佩碎片,是守护者特有的银青色。

“是你的师父。”冷轩的声音发涩,“黑袍人就是你师父。”

林秋猛地抽手。

铃铛掉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他踉跄着后退,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,墙上的裂缝里还残留着红裙女人离开时的鳞片,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师父临终前的眼神——那时师父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,却死死抓着他的手腕,指尖反复描摹着他锁骨处的旧疤,像在确认什么。

“不可能。”林秋的声音在发抖,“师父是守护者,他毕生都在封印魔神……”

“所以才要假死。”冷轩捡起铃铛,血珠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滴,落在水镜里,荡开层层涟漪,“红裙女人需要守护者的骨血来完成钥匙的最后一步,他只能藏起来,用黑袍掩盖身份,暗中保护你。”

水镜里的画面突然变了。

黑袍人举着剑刺向红裙女人,剑尖却在离她心口寸许处停住。女人怀里的婴儿突然睁开眼,全黑的瞳孔里映出黑袍人的脸,眼角的疤正在流血,与婴儿脖颈处的月牙胎记产生共鸣,胎记瞬间变成螺旋状,发出刺目的红光。

“他下不了手。”冷轩的指尖抚过铃铛上的裂痕,“因为那是他的骨血。”

林秋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
他想起师父书房里那个上锁的木盒,每次月圆之夜,师父都会独自待在里面,传出铁链拖地的声响;想起师父偶尔失神时,会对着半截玉佩碎片喃喃自语,说“对不住你娘”;想起青铜门关闭前,镜中“林秋”舌尖的玉佩碎片,与师父木盒里的那片,形状刚好能拼合。

“红裙女人……”林秋的喉间发紧,“是我娘?”

冷轩点头。

他将铃铛举到月光下,断裂处的银纹正在发光,映出无数细碎的画面:年轻的红裙女人坐在窗前,给怀里的婴儿唱着调子,窗台上摆着两片拼成完整的玉佩;黑袍人站在窗外,手里攥着半截铃铛,眼角的疤在月光下泛着红;还有两个学步的孩童,正举着野果往对方嘴里塞,手腕上的螺旋纹在阳光下闪着银光。

“她原本不是这样的。”冷轩的声音很轻,“是被魔神的意识侵蚀了。”

铃铛突然剧烈震动。

林秋看见铃铛内壁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字,不是符咒,是日记般的片段——

“双生胎不能活,守护者与魔神的混血,会唤醒沉睡的封印。”

“他说要杀了他们,可我下不了手,那是我的骨血。”

“黑袍人带走了一个,说要藏进哀牢山深处,用符咒压制他体内的魔神意识。”

“我留了一个,以为能靠母爱净化他的血脉,却没想到……魔神的记忆早已刻进骨血。”

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,最后一笔拖得很长,像道未干的泪痕,与玉佩上女子的泪痕完美重合。

“她在挣扎。”林秋的眼眶发烫,“她不想让我们变成钥匙。”

冷轩突然咳嗽起来。

咳出的血里混着黑色的絮状物,像被烧过的棉线。他捂住心口,那里的凸起又开始发烫,皮肤下的黑雾正在翻涌,映得他的瞳孔一半黑一半红,像被劈开的玛瑙。

“挣扎没用。”少年的声音带着自嘲,“魔神的意识一旦觉醒,就会吞噬宿主的神智,我已经感觉到了,它在催我……吞噬你。”

林秋的指尖突然发凉。

他低头,看见自己的手背上,螺旋纹正在变红,顺着血管往心脏的方向爬,所过之处,皮肤下传来细碎的痒意,像有无数鳞片正在生长。这感觉与青铜门后,镜中“林秋”的变化一模一样,只是这次,带着种无法抗拒的渴望——渴望靠近冷轩,渴望触碰他心口的黑雾,渴望让两种力量彻底交融。

“它也在影响我。”林秋的呼吸变重,“守护者的意识,想让我消灭你。”

冷轩抬起眼。

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,像两柄出鞘的剑,带着刺骨的寒意,却又在最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林秋看见少年的瞳孔里,自己的身影正在扭曲,半边脸覆盖着鳞片,半边脸却还残留着少年时的模样,正举着剑刺向镜中的冷轩,剑尖的寒光里浮着红裙女人的笑脸。

“这就是她的目的。”冷轩的指尖按在林秋的手背上,冰凉的触感让红纹暂时退去,“让我们被各自的血脉控制,重复千年前的悲剧。”

石床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
林秋转头,看见嵌在床里的银钉正在往外冒,钉尖上沾着的血珠在空中凝成面面小镜,每个镜子里都映着不同的场景:有的是他举着剑刺穿冷轩的心脏,剑拔出来时带出半截黑色的铃铛;有的是冷轩咬断他的喉咙,齿间漏出的血珠里浮着银色的鳞片;还有的是两人互相撕扯,骨血交融成螺旋状的钥匙,红裙女人站在红光里,抱着婴儿微笑。

“每个镜子都是一个可能的未来。”冷轩的声音很沉,“她想看的,就是其中一个。”

林秋突然抓起地上的铃铛。

断裂处的银纹已经蔓延到他的指尖,灼烧感顺着血管爬向心脏,却奇异地压下了那股吞噬的渴望。他将铃铛塞进冷轩手里,两人的指尖再次相触,血珠在铃铛里汇成小小的旋涡,旋涡中心浮出片玉佩,是守护者特有的银青色,与之前见过的碎片刚好能拼合。

“我们可以不选。”林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钥匙是我们的骨血,我们就能控制它。”

冷轩的瞳孔收缩。

他低头看着掌心的铃铛,漩涡里的玉佩正在发光,映出最后一个画面:两个少年站在青铜门前,手里举着拼成完整的铃铛,门后的黑雾正在退散,露出无数婴儿的笑脸,每个笑脸都带着月牙胎记,脖颈处挂着小小的银铃,铃响汇成那首熟悉的调子。

“怎么做?”冷轩的指尖开始发抖,不是因为恐惧,是因为某种久违的希望。

林秋没有回答。

他抓起地上的半截锁链,猛地砸向墙上的裂缝。裂缝里的鳞片发出刺耳的尖叫,纷纷脱落下来,在空中化成无数只眼睛,死死盯着他们,瞳孔里映出红裙女人愤怒的脸。

“钥匙需要骨血交融才能觉醒。”林秋的声音在回荡,“但没说必须是互相吞噬。”

他突然扯开自己的衣襟,露出左胸第三根肋骨的位置,那里的皮肤已经透明,能看见骨头表面的螺旋纹正在发光。他抓起冷轩的手,按在自己的肋骨上,指尖的血珠渗进皮肤,与骨头里的银光合二为一。

剧痛瞬间炸开。

林秋感觉自己的骨头正在被融化,却没有之前的撕裂感,反而有种奇异的暖意,顺着血管流遍全身。他看见冷轩的瞳孔里,黑雾正在被银光稀释,变成淡淡的灰,像被晨雾笼罩的深潭。

“这是……”冷轩的声音发颤。

“守护者的记忆。”林秋的呼吸变重,“我娘留给我的,藏在肋骨里,需要你的血才能唤醒。”

铃铛突然飞起来。

悬浮在两人中间,断裂处彻底愈合,变成完整的银铃,内壁刻着的名字纠缠成一个整体,林秋的字迹里嵌着冷轩的血,冷轩的字迹里裹着林秋的血,像两棵盘根错节的树。

铃声再次响起。

这次不再是清越的山风,而是低沉的轰鸣,像青铜门开启时的震动。林秋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飞升,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:有红裙女人抱着两个婴儿在祠堂祈祷,有黑袍人背着年幼的他在哀牢山奔跑,有冷轩小时候独自坐在山洞里,对着半截铃铛发呆,铃铛上刻着歪歪扭扭的“秋”字。

“你的记忆里有我。”林秋的眼眶发烫。

“你的也有我。”冷轩的指尖划过他的肋骨,那里的骨头正在重新凝结,表面的螺旋纹变成了银青色,与铃铛的纹路完美呼应,“我们从小就见过,在哀牢山的溪水边,你给我吃野果,我把娘留的铃铛塞给你玩。”

林秋猛地想起。

小时候确实有过一段模糊的记忆,在山涧边认识个沉默的男孩,总穿着洗得发白的黑衣,手腕上有月牙形的胎记。后来师父说那是山里的精怪,不准他再去,他哭闹了很久,直到某天发现口袋里多了半截铃铛,才渐渐忘了这事。

“是师父把我们分开的。”林秋的声音发涩,“他怕我们的骨血提前交融。”

铃铛突然剧烈震动。

悬浮的银铃炸开无数道光线,射向墙上的每个镜子,镜子里的画面开始扭曲:举剑的手纷纷放下,撕咬的动作变成拥抱,互相残杀的身影渐渐重合,变成两个背靠背的少年,手里举着完整的铃铛,站在漫天红光里,红裙女人的脸在光中渐渐模糊,露出解脱般的微笑。

“她也在帮我们。”冷轩的声音很轻,“那些被篡改的记忆,其实藏着线索,指引我们找到彼此,找到真相。”

地面突然裂开。

石床开始下沉,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黑暗,黑暗里传来无数铃铛的响声,像有无数个他们在底下呼唤。林秋看见裂缝边缘的石壁上刻满了壁画,画的是千年前的场景:守护者与魔神本是双生兄弟,共同封印了更古老的邪恶,却因为误会互相残杀,血液汇成钥匙,开启了第一次轮回。

“千年前不是吞噬。”林秋的呼吸一滞,“是封印。”

冷轩点头。

他的指尖抚过壁画,壁画上的兄弟突然转过头,脸上的表情不是憎恨,是决绝。哥哥举着剑刺穿弟弟的心脏,弟弟却笑着握住他的手,两人的血在剑上汇成螺旋状,将邪恶彻底封印在青铜门后,剑身上刻着的名字,与铃铛上的字迹一模一样。

“他们是自愿的。”冷轩的声音发颤,“用骨血交融的方式,将钥匙变成封印的核心,只是后来的人记错了,把牺牲当成了吞噬。”

红裙女人的声音突然在空气中响起。

不再是两个声音交织,只有纯粹的温柔,像月光拂过水面:“我的好孩子,终于想起来了……钥匙从来不是用来打开封印的,是用来加固它的。”

林秋抬头。

看见红裙女人的身影在红光里浮现,怀里的婴儿已经闭上眼,脸上露出恬静的表情,脖颈处的月牙胎记正在变淡,变成普通的肤色。女人的半边鳞片正在脱落,露出底下苍白却温柔的脸,与林秋记忆里的母亲渐渐重合。

“那你为什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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