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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铃声散去,冷轩的身影已经变得透明如蝉翼。

他最后看了林秋一眼,眼神里有什么东西碎了,像被踩碎的萤火虫。“别信镜子里的……”他的手穿过林秋的胸膛,从背后掏出颗跳动的心脏,心脏表面覆盖着银色的鳞片,鳞片的纹路是螺旋状的,与两人腕间的胎记一模一样。

话音消失在风里。

冷轩的身体化作无数银粉,被铃铛吸了进去。铃铛在空中转了个圈,突然朝着青铜门飞去,撞在门板上发出巨响。门板上的符咒被震得亮起,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名字,最上面的两个名字正在流血——林秋,冷轩。

门开了。

里面没有女人,没有婴儿,只有面巨大的铜镜。镜中映着林秋的脸,只是那张脸正在缓缓裂开,露出底下黑影的轮廓。黑影的手里抱着个婴儿,婴儿的脖颈处,月牙形的胎记正在变成铃铛的形状,而婴儿的脸,一半像林秋,一半像冷轩。

“你终于回来了。”镜中的“林秋”笑着说,露出与黑影一样的尖牙,“我们本就是一体的。”他突然撕开自己的胸膛,露出里面跳动的心脏,那心脏的表面,刻着与青铜门门环相同的符咒。

林秋握紧了剑,掌心的玉佩突然炸开,碎片刺进他的掌心。血珠滴落在地,凝成个完整的螺旋图腾。图腾中心的红点突然爆开,涌出的血线在空中画出条小路,通向铜镜深处,路两旁站满了红裙女人,每个都抱着婴儿,正对着林秋微笑,笑容里露出尖利的牙齿。

图腾亮起的瞬间,铜镜开始龟裂。

林秋听见无数铃铛同时响起,看见镜中的黑影正在破碎,化作无数个冷轩的笑脸。他突然明白,所谓的魔神,所谓的守护者,不过是镜中倒影的游戏。而真正的钥匙,从来都在他们彼此的血脉里,在那些互相残杀又互相拯救的瞬间里,在每次午夜梦回时,心脏传来的、与对方相同频率的震颤里。

裂缝开始合拢,青铜门在缓缓关闭。林秋看着门后逐渐消失的银粉,突然想起冷轩没说完的话。他感觉自己的肋骨正在发烫,其中一根的形状正在变得与铃铛吻合,每次呼吸都能听见细微的碰撞声,像有个灵魂困在骨血里。

他低头,看见掌心的血图腾里,映着个模糊的人影。那人影穿着红裙,正朝着铜镜深处走去,裙摆扫过地面的铃铛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女人的脚边跟着无数个婴儿,每个婴儿的手里都攥着片玉佩碎片,碎片拼起来,正是林秋掌心炸开的那枚。

“等等!”林秋朝着门冲去。

手指即将触到门板的瞬间,他看见镜中的自己露出了笑容。

那笑容很熟悉,像很多年前,少年林秋把偷来的野果塞进冷轩嘴里时,对方眼里闪过的狡黠。只是这次,镜中人的舌头是分叉的,舌尖卷着片玉佩碎片,碎片上刻着的女人眼睛,此刻正死死盯着林秋的心脏。

门彻底关上了。

林秋摔在冰冷的地面上,掌心的血图腾正在褪色。他抬起头,发现自己还在镇魔观的废墟里,月光依旧清冷,冷轩就站在对面。废墟的石缝里冒出无数细小的铃铛,正顺着月光往他脚边爬,铃铛口朝上,像是在等待喂食。

只是此刻的冷轩,脖颈处的伤疤消失了,瞳孔里的黑雾也散去,清澈得像山涧的泉水。他的嘴角还沾着点血迹,看见林秋看来,伸出舌尖舔了舔,动作自然得像在回味什么美味。

“你没事?”林秋愣住,声音发哑。左肩的伤口还在发烫,他能感觉到黑雾正在往心脏爬,所过之处,皮肤下的血管正在变成银色,像一条条正在休眠的锁链。

冷轩笑了笑,伸手递过来样东西。

是半截铃铛,断裂处的血迹已经变黑,像干涸的泪痕。铃铛的内壁刻着细小的字,林秋凑近一看,是两个纠缠的名字——林秋,冷轩。字迹是用指甲刻上去的,边缘还残留着血丝,与他刚才被碎片划伤的指尖完全吻合。

林秋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——那里光洁如玉,没有红痕,没有勒痕,只有块月牙形的胎记,在月光下泛着银光。胎记的中心有个极小的红点,正在缓慢地跳动,频率与林秋的心脏完全一致。

和自己的一模一样。

“刚才的……”林秋想说什么,却发现喉咙发紧。他突然想起母亲留给他的那封信,信里说“双生铃,同命魂,一者醒,一者焚”,当时他以为是吓唬人的话,此刻却觉得每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灵魂发痛。

冷轩突然凑近,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心。“别想了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带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,“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。”他的指尖沾着点冰凉的液体,林秋伸手一摸,闻到熟悉的血腥味——那是他自己的血,却带着种陌生的甜腻,像加了蜜的毒药。

林秋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下移,落在冷轩的脖颈处。

那里的皮肤很光滑,却在月光下隐隐透出个铃铛形状的印记,像枚浅淡的纹身。那印记边缘泛着极淡的银光,与林秋锁骨处的旧疤产生共鸣,他甚至能感觉到血液顺着血管往印记的方向涌,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皮肉里钻出来,与那印记合二为一。

风突然变大了。

卷起的碎石砸在残垣上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,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拍打墙壁。远处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,沉重而缓慢,每拖一下,地面就震颤三分,废墟里的铃铛碎片跟着跳起来,在月光下拼成残缺的符咒,符咒中心的空缺处,正好能放下冷轩递来的那半截铃铛。

林秋转头望去,看见黑暗中缓缓走来个身影,穿着破烂的红裙,怀里抱着个婴儿。女人的裙摆拖在地上,沾着黑色的泥污,泥污里混着细小的骨头渣,每走一步都有细碎的摩擦声,像有无数只虫子在裙摆里爬。

女人的脸藏在阴影里,只能看见她脖颈处,挂着半截铃铛。铃铛随着步伐轻轻晃动,却没发出任何声音,只有婴儿偶尔的啼哭从襁褓里漏出来,那哭声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的铃铛,每次响起都让林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
与冷轩递过来的那截,严丝合缝。

林秋的心脏猛地一缩,转头看向冷轩。他突然发现,冷轩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长,影子的指尖已经触到女人的裙角,而那影子的脖颈处,正悬着个完整的铃铛,铃铛口对准林秋的方向,像是在瞄准猎物。

少年站在月光里,笑容依旧清澈,只是瞳孔深处,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睁开,像只蛰伏已久的眼睛。那眼睛的瞳孔是竖形的,泛着冷血动物特有的寒光,与林秋记忆中祠堂壁画上的魔神之眼一模一样。

“她来了。”冷轩说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。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林秋的掌心,那里的伤口正在愈合,结痂的形状恰好是个螺旋纹,与两人腕间的胎记形成呼应,空气中突然飘来浓郁的血腥味,却带着种奇异的甜香,像祭祀时燃烧的特殊香料。

林秋握紧了手中的剑,掌心的伤口开始发烫。他知道,真正的游戏,现在才刚刚开始。而那个女人,那个婴儿,还有冷轩眼中的秘密,都将把他推向更深的深渊。他甚至能预感到,接下来要揭开的真相,会比“弑母”的记忆更残酷,会比祭坛上的轮回更绝望,却又带着种致命的诱惑,让他无法停下脚步。

月光下,他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拉长,渐渐与冷轩的影子重叠,化作个巨大的铃铛形状。铃铛的缝隙里,隐约有红光渗出,像无数双眼睛,正在黑暗中静静注视着他们。更诡异的是,铃铛的底部渗出黑色的液体,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,溪流里漂浮着无数个微型的青铜门,每个门后都有双眼睛,正透过水面往上看,瞳孔里映着林秋和冷轩交叠的身影。

女人越走越近,怀里的婴儿突然停止哭泣。

林秋听见襁褓里传来细碎的铃铛声,那声音与他骨血里的震颤完美重合,让他握剑的手突然发软。他看见女人的裙角扫过地面的铃铛溪流,那些黑色液体突然沸腾起来,溅起的水珠在空中凝成镜子,镜中是他从未见过的画面——红裙女人正在给两个婴儿喂奶,奶水里漂浮着细小的铃铛,而女人的脸,一半是林秋母亲的模样,一半是黑袍人的模样。

“林秋。”冷轩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柔,像情人间的低语,指尖轻轻点在他的心脏位置,“你听,铃铛在叫你呢。”

林秋低头,看见自己的胸口正在发光,光芒透过衣襟映出个铃铛的形状,与冷轩脖颈处的印记一模一样。而那光芒里,无数细小的锁链正在生长,顺着血管往四肢蔓延,锁链的末端,似乎连接着某个看不见的存在,正在黑暗中轻轻拉扯。

女人终于走到十步之外。

风吹起她遮脸的头发,露出半张被血糊住的脸,另一半则完好无损,皮肤白皙得像玉,眼角有颗痣,与玉佩上的女子、与林秋自己,如出一辙。她怀里的婴儿突然抬起头,露出张与林秋和冷轩都相似的脸,只是眼睛是全黑的,没有眼白,瞳孔深处,映着那扇正在缓缓打开的青铜门。

“该喂奶了。”女人开口,声音一半苍老一半稚嫩,像两个声音在喉咙里打架。她解开衣襟,露出的不是乳房,而是个空洞的胸腔,里面没有内脏,只有无数缠绕的锁链,锁链的末端串着铃铛,每个铃铛里都装着片铜镜碎片,碎片上映着林秋不同时期的脸。

婴儿突然笑了,伸出小手抓向林秋。

林秋的剑哐当落地。

他看见婴儿的掌心,有块月牙形的胎记,胎记中心,嵌着半片玉佩碎片,与他炸开的那枚严丝合缝。而婴儿的指甲缝里,沾着银色的鳞片,与冷轩耳后浮现的鳞片、与母亲发间银簪的花纹,一模一样。

铃铛声突然大盛。

林秋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从身体里抽出,顺着锁链往女人的胸腔里钻。他最后看了眼冷轩,少年站在月光里,笑容灿烂得像从未经历过苦难,只是瞳孔里的竖瞳越来越清晰,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,露出了与黑影相同的尖牙。

“我们……”林秋想说什么,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成了铃铛声。

而在意识彻底模糊前,他看见女人胸腔里的锁链突然收紧,将无数个“自己”的灵魂串成一串,像挂在屋檐下的风铃。最顶端的那个灵魂睁开眼,露出了与黑袍人、与红裙女人、与自己都一模一样的脸,对着他缓缓吐出三个字——

“回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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