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挖出来的芎,要先在田里摊开晒。陈二用铁耙把芎根耙得匀匀的,让每块都能晒到太阳。“铁耙齿稀,不会勾破芎皮,”他翻着芎根,“木耙齿密,容易挂住须根,扯破了皮,藏不住香。”晒到半干,芎根的皮发皱,像老人脸上的皱纹,这是水分收了,辛香却更浓了。

往家运的时候,陈二用铁条编的筐。筐底有缝隙,能漏土,还透气,不像竹筐闷得慌。“去年用竹筐装,到家有一半发了霉,”他拍着铁筐,“这铁家伙,硬邦邦的,却比竹筐懂芎——知道它怕潮,得透气。”

冬藏的时候,陈二用铁锨往窖里铺红土。铁锨铲土又快又匀,铺在芎根上,薄厚刚好。“红土能护着芎的辛香,”老陈往土里掺了把花椒叶,“铁锨不沾土,铺得平,芎根不会压坏。”窖口盖着铁板,能挡雨雪,又透气,“这铁板,是赵甲特意打的,边缘留了缝,给芎留点气口。”

陈二看着窖里的芎根,忽然觉得:这些铁农具,早和川芎长在了一起——铁犁翻土时,带着芎的期待;铁锄薅草时,藏着芎的安心;铁筐装运时,裹着芎的辛香。它们在红土里写下的,不只是耕作的痕迹,更是人与草木的默契。

第四回 冶坊药市 铁器传芎艺

彭州的药市,每月逢五开集。赵甲的冶铁坊就在市集边,炉火烧得旺,旁边摆着新打的铁农具:弯锄、分苗铲、铁耙、铁筐,件件都带着芎田的印记。陈二带着刚挖的芎来卖,总能遇见来买农具的药农。

“赵师傅,给我打把小铁铲,”邻县的药农李五掂着陈二的芎根,“我那地石头多,挖芎总伤根,你看陈二哥的,个个圆滚滚的。”赵甲听他说地里的石头大小,在铁铲上做了记号:“铲头再窄点,能钻进石缝,保准伤不了根。”

药市上,川芎的价钱总比别处高。“彭州的芎,根整、香足,”药铺的掌柜捏着芎根,“用铁农具挖的,就是不一样。”有回一个洛阳来的商人,想买陈二的芎,见他用铁筐装,笑道:“这铁家伙沉得很,不如竹筐轻便。”陈二打开筐盖,让他闻:“你闻这香,浓不浓?竹筐闷,会泄香;铁筐透气,香才保得住。”商人凑近一闻,果然辛香透骨,当即定下十筐。

赵甲的儿子赵乙,跟着陈二去芎田看了几回,回来后给铁锄加了个木柄套。“这样握着手不疼,”他给陈二演示,“挖一天芎,胳膊也不酸。”陈二试了试,果然顺手,“你这孩子,是把芎田的苦记在心里了。”

有个老医者,来看赵甲打农具。他摸着弯锄的弧度,说:“这锄刃的弯,合着芎根的生长角度,挖出来的芎,药性最足。”他给赵甲讲《六十病方》里的记载:“简上说芎配蜀椒治寒痹,得用完整的根才有效。你这铁农具,是在帮芎保药效啊。”

赵甲听了,把医者的话刻在冶坊的墙上:“农具合草木性,方得真味。”后来,他打农具前,总要问药农:“你种的芎,根有多深?田土是沙是黏?”然后才动手,仿佛不是在打铁,是在给川芎量身定做朋友。

陈二的儿子小陈,跟着赵乙学打铁。他打的第一把铁锄,特意在锄刃上刻了个“芎”字。“这样,看见字就想起它是给芎用的,得用心打。”小陈擦着锄上的锈,赵乙笑着点头:“你这孩子,是懂了——铁农具和芎,不是主仆,是伙伴。”

第五回 铁痕留史 芎香漫千年

汉武帝元鼎年间,彭州的冶铁坊越办越大。赵甲的铁农具,不仅在蜀地有名,还顺着岷江运到了巴郡、汉中。药农们说:“彭州的铁锄,挖出来的芎,根是圆的,香是浓的,能多卖三成价。”

有年大旱,红土裂得像龟壳。陈二用赵甲打的铁锨往芎田浇水,铁锨能挖深沟,把水引到根下,别家的芎旱死了一半,他家的却保住了。“这铁锨,能救命啊,”陈二给赵甲送了筐最好的芎,“要不是它,今年的芎就绝收了。”

赵甲把芎根埋在冶坊的墙角,说:“让这铁家伙也沾沾芎的气。”后来,那墙角长出了几株芎苗,叶片边缘的锯齿,竟像极了铁锄的刃。赵乙看着苗,说:“这是芎在谢咱的铁农具呢。”

老陈临终前,让陈二把那把最早的弯锄传给孙子。“这锄上有红土的印,有芎根的痕,”老陈摸着锄柄的包浆,“它知道怎么种出好芎,你得记着。”陈二把铁锄擦得亮,挂在屋檐下,像件传家宝。

多年后,当考古队员在彭州的泥土里挖出这把铁锄时,锄刃的弧度还留着挖开红土的温柔,锄柄的凹槽里,仿佛还握着陈二的手温。旁边的土层里,还能找到芎根的痕迹——圆鼓鼓的,带着被铁锄轻轻托起的记忆。

而在都江堰的古庙里,有块汉代的石碑,刻着“彭州铁,蜀地芎,相辅相成,济世有功”。这十六个字,像句誓言,刻在时光里,等着被千年后的撞笼声唤醒。

(上卷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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