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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秀喝了三日芎叶红糖汤,小腹的坠痛减轻了,脸上也有了点血色。但阿蘅知道,这只是治标,要通经活血,还得用川芎根。她从药柜里取出陈放三年的川芎,那根已呈深褐色,断面的油点凝成了琥珀色的颗粒,辛香比新挖的更醇厚。

“阿秀的瘀结深,得用这老川芎。”阿蘅取三钱川芎,又抓了二钱当归,一钱桃仁,放入陶罐。陈婶在旁看着:“当归是补血的,桃仁是去年秋收的,你把它们掺在一起,不怕药性相冲?”阿蘅一边添水,一边解释:“祖父说,川芎行气为‘君’,当归补血为‘臣’,两者‘相须’,气行则血行,血充则气畅;桃仁能破血逐瘀,是‘佐使’,助川芎通瘀,这便是七情里的‘相使’。王如鉴先生说川芎‘气分行来在血中’,正需当归引它入血分,不然光行气,血跟不上,怕是徒劳。”

陶罐在炭火上煨着,药香越来越浓,那香气沉郁厚重,像陈年的酒,能渗透筋骨。阿蘅给阿秀服下,不过两日,阿秀的月信便来了,虽量少色暗,却总算通了。她又调了方子,减桃仁,加白芍,让川芎行气而不耗血,当归补血而不滞瘀。不出半月,阿秀已能下地干活,脸色也红润如初。

这边阿秀刚好,李三郎又来求医。他髋骨的瘀青虽消了些,却仍肿着,动一下就疼。阿蘅看他伤在筋骨,便取川芎根与独活、牛膝配伍。“川芎行气活血,独活祛风胜湿,牛膝引药下行,专走筋骨。”她将药渣敷在患处,再让李三郎喝药汤。那药汤辛中带苦,却后劲十足,喝下去不多时,患处便觉得暖暖的,肿痛渐渐缓解。

有村民好奇:“阿蘅,你这方子怎么换来换去?有时加当归,有时加独活?”阿蘅指着药圃里的芎苗:“草木有性,人也有性。阿秀是气血不足,得补着通;三郎是外伤瘀阻,得赶着通。就像芎苗,春叶清透,适合轻症;秋根沉厚,能攻坚;配伍不同,药性也跟着变,这便是‘药无定方,合宜则效’。”

这话传到邻村的老中医耳中,老中医特意来药坞村拜访,见阿蘅用川芎配伍治病,赞道:“姑娘深得川芎三昧!《本草约编》说它‘辛温无毒,气分行血’,你这用法,比书本上写的更活泛。”阿蘅笑道:“书上的字,原是从地里长出来的。就像这川芎,祖辈种了百年,怎么用才合适,田埂上的泥土比纸页更清楚。”

第四回 文人采药访村坞 诗证药理古今合

入夏后,少阳相火渐盛,湿寒之气稍退,却又添了新症:村民多头晕目眩,心悸失眠,有的还会牙龈出血。阿蘅诊脉后发现,这是“气滞化火,灼伤阴血”之症——春时气滞未全消,夏火一烧,便成了“气有余便是火”。

她改用川芎配生地、丹皮,川芎行气解郁,生地滋阴凉血,丹皮清热散瘀,三者相配,一散一滋一清,正好调和。药汤煮出来,辛香中带着微苦,喝下去既不燥烈,又能清火气,村民喝了,头晕心悸渐渐好了。

这日午后,药庐来了位身着青衫的文人,背着个药篓,举止儒雅。他自称王如鉴,是从杭州来的,听闻药坞村善用一种“芎草”治病,特意来寻访。阿蘅引他到药圃,此时的川芎已长到半人高,茎秆挺拔,复叶如羽,正开着细碎的白花,像撒了层雪。

“王先生请看,这便是您诗中写的芎。”阿蘅掐下一片叶,递给他。王如鉴接过,先闻其香,再观其色,赞叹道:“果然是‘辛温无毒’!我在书中写它‘气分行来在血中’,原是见古籍载其‘行气开郁,活血止痛’,今日见你们用它治经闭、疗跌打,连夏火眩晕都能解,才知这药性的活用,远胜书本所载。”

他跟着阿蘅看炮制川芎的过程:新鲜根须洗净后,用竹刀削去粗皮,放入竹匾中,在阴凉处晾干,忌暴晒——“暴晒会伤其油气,辛温之性便减了”;陈放时要用陶缸,缸底铺层干稻草,既能防潮,又能让香气慢慢沉淀。王如鉴边看边记,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:“春采叶,行气轻扬;秋挖根,活血沉厚;配伍当归则入血分,配伍独活则走筋骨……这些口传的法子,比典籍更生动啊!”

傍晚时分,阿蘅用川芎根、糯米、红枣煮了粥。那粥软糯香甜,带着淡淡的辛香,王如鉴喝了一碗,只觉“气顺血和,通体舒畅”,他放下碗,提笔在纸上写下:“药坞春深草木香,芎苗济世有良方。辛温能破瘀凝血,行气还从血里行。”写完笑道:“这诗,算是补上我《本草约编》里没说尽的话。”

阿蘅望着窗外渐浓的暮色,药圃里的芎苗在晚风里轻轻摇曳,仿佛在应和这诗句。她知道,川芎的故事,从来不是某一本书能写完的,它藏在春叶的清透里,在秋根的沉郁里,在村民世代相传的实践里,更在这“气分行来在血中”的生生不息里。

(上卷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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