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挖苓用的是骨刀,高伯说铁器会“惊了苓气”。他顺着菌丝的走向轻轻剥离,母苓周围果然卧着七枚小子苓,最大的不过拇指大。“子苓得留着,就像留种子。” 高伯把三枚大苓放进竹篓,又用腐叶把土盖好,“咱六盘山的猪苓,比不得太白山的肥,可耐旱,去年大旱,别处的苓都枯了,就咱这山的还活着——它知道咱靠它活命,自己也熬着。”

陈院长用放大镜观察猪苓的断面,见纹理间有细密的亮晶点,像撒了把碎银。“这是‘苓精’,别处的猪苓没有。” 高伯说,“《本草纲目》只说猪苓‘色黑质坚’,没说这晶点吧?它能‘涩精止遗’,治那些‘水湿下注’的滑精症,比加龙骨、牡蛎还管用。” 陈院长翻出随身带的《中药大辞典》,果然没提这晶点,脸微微发烫——他一直以为书本能穷尽药之性,原来还有太多“口传心授”的秘密。

下山时,高伯给陈院长讲了个故事:光绪年间,有个药农贪心,把一片猪苓连根挖尽,没献供,结果下山时摔断了腿,药篓里的猪苓全变成了泥。“不是山神罚他,是他断了苓的根,也断了自己的路。” 高伯望着远处的云海,“山有山的账本,你取多少,就得还多少,这账比县衙门的还清楚。”

第三回 五保户藏苓济困 药神显灵辨真伪

入冬后,六盘山飘起了雪,高伯的土坯房却比往常热闹。村东头的张婶来求药:“高伯,我家汉子得了‘水臌’,肚子大得像瓮,吃不下饭,县医院说没法治了……” 高伯掀开竹篮,里面只剩最后三枚猪苓,是他打算过冬换粮的。“拿去吧,” 他把猪苓包好,“配白术、干姜,白术甘温健脾,干姜辛热散寒,跟猪苓的甘淡渗湿凑成‘铁三角’,脾阳一旺,水湿自退。”

张婶要给钱,高伯摆摆手:“等你汉子好了,开春帮我劈柴就行。” 陈院长恰好在场,看着高伯空了的竹篮,忍不住问:“您自己的口粮怎么办?” 高伯笑了,指了指窗外:“山不会饿着守山的人。前阵子我在石缝里刨了些洋芋,够吃了。” 他顿了顿,“猪苓这东西,救急不救富,当年我爹娘饿死时,是山神托梦让我采苓换粮,现在该我还这份情了。”

没过几日,陈院长在县医院遇到件怪事:有个患者拿着“猪苓”来配药,说是从外地药贩手里买的,价格比本地的便宜一半,可煎药后不仅无效,反而加重了水肿。陈院长看着那“猪苓”,颜色偏黄,断面也没有亮晶点,一时拿不准,只好去请教高伯。

高伯捏起一块“猪苓”,放在鼻尖闻了闻,又用指甲刮了刮:“这是‘伪苓’,是别山的‘柴苓’,性子燥烈,利水时带着‘火气’,吃了就像往湿柴上泼油,越烧越旺。” 他从炕席下摸出块本地猪苓,“你看咱这苓,黑中带紫,断面有晶点,闻着有股土腥甜味;伪苓色浅,断面发糠,味带苦涩——这是山给的记号,书本上画不出来。”

他又教陈院长个法子:“拿块苓放在舌尖,咱这猪苓初尝淡,细品回甘;伪苓入口就苦,像吞了败叶。” 陈院长依言试了,果然如此,不禁感叹:“原来辨别真伪,不靠仪器,靠的是舌头和鼻子。” 高伯点点头:“药是治人的,得用心去认,就像认人,光看脸不行,得看心。”

后来张婶的汉子好了,提着半袋小米来谢高伯,说喝药时总觉得药罐里飘着松木香,像神树的味道。高伯望着窗外的雪,笑了:“那是药神在说,该留的留,该给的给,日子才长久。”

第四回 冬藏苓实验药性 经方活用见真章

腊月里,六盘山的雪没膝深,高伯和陈院长在屋里炮制猪苓。高伯把采来的猪苓洗净,用竹刀切成薄片,摊在苇席上,放在炕头慢慢烘干——他说不能用太阳晒,会“晒走苓气”,也不能用柴火烤,会“染上烟火燥气”,必得用“人炕的温气”,才能保住“平和之性”。

“陈院长,你说书本上写猪苓‘无补性’,对吧?” 高伯边翻晒苓片边问。陈院长点头:“《本草衍义》说‘猪苓利水甚捷,久服必损肾气’。” 高伯笑了,从墙角拖出个陶罐,倒出些黑乎乎的东西:“你尝尝这‘苓膏’。” 陈院长捏起一块,入口软糯,带着甜味,不像药材倒像吃食。“这是用猪苓和蜂蜜熬的,” 高伯说,“咱六盘山的老人冬天常吃,能‘固肾涩精’,治夜里尿床——你看,只要配得好,利水的药也能变‘补药’。”

他解释道:“猪苓甘淡渗湿,蜂蜜甘平补中,二者相使,利水而不伤阴,还能固肾。这就像治水,光疏不行,还得筑堤,蜂蜜就是那堤。” 陈院长忽然想起自己接诊的一个患儿,患“遗尿症”多年,用了不少“缩泉丸”都无效,是不是因为“湿邪未去,徒补无益”?他赶紧记下这方子,打算回去试试。

除夕夜,高伯的土坯房里来了两位客人:陈院长提着块腊肉,张婶的汉子扛着袋白面。高伯用猪苓炖了只山鸡,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,药香混着肉香飘满屋子。“高伯,我把您辨猪苓的法子写进了医院的《草药手册》,还加了那‘苓膏’治遗尿的方子。” 陈院长给高伯倒了杯酒,“以前我总觉得中医得靠文献,现在才明白,真正的宝贝在山里,在您这样的老药农心里。”

高伯喝了口酒,脸膛通红:“写下来好,省得以后没人懂了。但记住,书本是死的,病是活的,猪苓的性子也跟着年成变——今年水湿重,它的渗湿力就强;明年燥气盛,它的润燥功就显。就像人,得跟着天走,才不生病。”

窗外的雪还在下,神树的影子在雪地里拉得很长,像个守护的巨人。竹篮里,新炮制的猪苓片在油灯下泛着温润的光,仿佛六盘山的心跳,在冬夜里轻轻搏动,等着开春时,再把根须扎进新的泥土里。

(上卷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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