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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宋的陆游,比苏轼更爱亲近草木。他晚年隐居山阴,常常背着药篓上山采药,石斛是他最常采的草药之一。在《剑南诗稿》里,他写了二十多首关于石斛的诗,将这株草从“神话仙坛”拉到“人间烟火”,却又不失其风骨。

“岩谷疏影落,涧壑幽香浮。

我欲携此草,往寻赤松游。

丹砂傥可学,白发何足忧。”

——这是他初见石斛时,仍带着对“赤松游”的向往,延续了神话的余韵。

但更多时候,他写的是石斛的实用与坚韧。在《书喜》中,他写道:“已迫斜阳须作乐,暮年聊补石斛汤。”原来他晚年患“消渴症”,常饮石斛汤缓解,这草成了他“暮年”的依靠。在《采药》中,他更细致地描绘:“石斛附石生,坚瘦如古钗。摘来煮清泉,甘芳胜糖钗。老身病多矣,赖此以自排。”

陆游笔下的石斛,不再是遥不可及的仙草,而是“赖此自排”的老友。他写它的形态“坚瘦如古钗”,写它的味道“甘芳胜糖钗”,写它的功效“病多赖此排”,字里行间都是亲切。但这亲切中,仍藏着文人的自勉。他在《自勉》中说:“石斛生石上,虽瘠不改容。我生饱忧患,一笑何足穷。”——以石斛的“不改容”,自勉“一笑何足穷”,与苏轼的“坚姿自儆”遥相呼应。

更妙的是,陆游将石斛写入了田园生活的画卷。“邻翁分药来,石斛拆紫苞。小童拾涧薪,青烟出林梢。”在这幅画面里,石斛不再孤独地立在崖壁,而是与邻翁、小童、炊烟共处,成了人间烟火的一部分。它的“仙”,不再是神话的虚无,而是“在平凡中坚守”的不凡——这恰是文人在乱世中最珍贵的品格。

那时的江南,文人雅集时常以石斛为“清供”。有人将它插在古铜瓶里,与梅、竹、菊并称“四雅”;有人用它的花酿酒,谓之“仙草酒”,席间赋诗,必以石斛起兴。石斛的形象,在诗词中越来越丰满:它是药,是友,是镜,是文人情志的寄托,神话的底色仍在,却多了人间的温度。

第四回 明清词客寄幽思,金钗渐成文化符

明代的徐渭,一生坎坷,却爱画“狂草”般的花木。他笔下的石斛,茎如狂草的笔触,扭曲却有力,花如飞溅的墨点,张扬而热烈。在《墨花图》的题跋中,他写道:“石斛如奇士,困厄愈峥嵘。石缝抽新茎,花间藏不平。”——这哪里是写草,分明是写他自己。

清代的郑板桥,则将石斛与竹并提。他画竹时常添一丛石斛,题曰:“竹有节,石有骨,石斛介乎其间,有节有骨,更有柔肠(指其胶质)。”他在《题画》中说:“删繁就简三秋树,领异标新二月花。老夫画此聊自遣,石斛坚贞竹潇洒。”在他看来,石斛的“坚贞”与竹的“潇洒”,都是文人应有的品性。

这一时期的诗词中,石斛的“神话传说”渐渐内化为一种文化符号。文人不再直接写“仙人服食”,而是用“金钗”“石兰”“仙茅”等代称,借其形态与品性,抒发更细腻的情志。

朱彝尊在《桂殿秋》中写:“思往事,渡江干,青蛾低映越山看。共眠一舸听秋雨,小簟轻衾各自寒。”词中虽未提石斛,却在词序中说:“舟中见崖壁石斛,花紫如蛾眉,感而赋此。”石斛的“紫花如蛾眉”,成了他思念故人的媒介。

纳兰性德则在《浣溪沙》中借石斛写孤寂:“谁念西风独自凉,萧萧黄叶闭疏窗,沉思往事立残阳。被酒莫惊春睡重,赌书消得泼茶香,当时只道是寻常。”据考证,这首词是他在看到庭院里的石斛花凋零时所作,石斛的“独自凉”,恰是他内心孤寂的写照。

从苏轼的“坚姿自儆”,到陆游的“赖此自排”,再到徐渭的“困厄峥嵘”、郑板桥的“有节有骨”,石斛在诗词中完成了从“神话仙草”到“文化符号”的蜕变。它的药用价值是根基,神话传说是羽翼,而文人的情志,则是让它飞翔千年的风。

当黄健提笔写下《沁园春·石斛赞》时,他眼前浮现的,不仅是崖壁上的仙草,更是苏轼的雨、陆游的药篓、徐渭的画笔——这株草,早已不是自然中的植物,而是一部浓缩的文人精神史,是神话与诗词交融的结晶。

(上卷终,下卷待续)

注:上卷通过梳理从魏晋神话到明清诗词中石斛的形象演变,展现其从“神话仙草”到“文人文化符号”的过程。以苏轼、陆游、徐渭、郑板桥等文人的诗词为线索,突出“坚姿”“守节”“坚韧”等核心意象,揭示石斛与文人风骨的内在联系。融入神话传说、医药记载、书画题跋等元素,体现“神话为体,诗词为用”的交融特点,为下卷“现代视角下的石斛文化”铺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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