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21章 顾总其实不想删录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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秘书气馁，“只说顾先生是很早就走了。其他的，都没看见。”</p>

秘书空手而归。</p>

可沈惜还是吓得浑身脱力，在天亮前的浅眠里，她梦见有人举着手机，而镜头对准了私厅。</p>

……</p>

次日早餐桌上，荣莉神色如常地在剥水煮蛋。</p>

她推一碟蓝莓松饼给沈惜，"你跟篮球队的那男生很熟？"</p>

沈惜端着盘子，"夫人，我和陈学长只是认识..."</p>

"你母亲最近如何？"荣莉突然转换话题，"新换的抗抑郁药有效果吗？"</p>

"医生说持续用药就会好转，"沈惜餐刀在松饼划出歪斜的痕迹，"多亏夫人帮忙联系瑞士的专家。"</p>

荣莉忽然伸手拂去她嘴角的牛奶印。</p>

动作亲昵，是长辈的关怀。</p>

"女人最怕两件事，"荣莉慢条斯理，"一是为爱情犯蠢，二是..."</p>

她突然用纸巾按住沈惜的手背，那里不知何时被餐刀划出了血痕，"被爱情利用。"</p>

她摇着头，“你母亲遇人不淑，被人误会，被人看不起，吃了很多苦。如果当年她没被爱情迷惑，不相信你父亲肯定娶她的谎话，也不会耽误一辈子。所以，女人一定要清醒，不能一时害人害己。”</p>

吃完饭，沈惜跟着荣莉去偏厅修花枝。</p>

荣莉拿着剪刀，端详花枝，忽然一顿，回头看着沈惜，“听说前阵子沈文川得罪人，进去了？”</p>

这问话让沈惜屏住呼吸，她稳了心神，轻描淡写，“是有这事，但很快就出来了。”</p>

荣莉继续看着她，“我听说他得罪的人不一般，谁这么大本事把他弄出来的？如果他真出了事，你母亲恐怕又要受刺激。”</p>

沈惜接过水壶，将一小撮水注入花盆，“详细的我也不知道，可能是抓错了人，或者对方是个人物，根本不把沈文川放在眼里，就放了呗。”</p>

荣莉叹，“他苛待你们母女，难怪你不关心他。要不是牵挂你母亲，我都不该问。若真有人能原谅他，或者托关系放了他，肯定是上辈子欠沈文川的。”</p>

“夫人说得是。”沈惜心下沉沉的。</p>

亏得顾夫人没起疑心，否则她若真追究，肯定能查到是顾驰渊找人放了沈文川。</p>

这时候，顾驰渊来电话。</p>

荣莉开了免提，沈惜听见机场的广播声混着顾驰渊低沉的嗓音，"您要的铂金包调货成功了。"</p>

荣莉开心，夸了儿子几句，嘱咐，“你记得给惜儿也带礼物回来。”</p>

顾驰渊不说话，只回了个嗯。</p>

挂了电话，荣莉给秘书留言，沈惜母亲鞠佑芝的治疗费要保证账户有钱。</p>

然后，她又对沈惜说，课时费会预付的，按每节课2000块算。</p>

这样的价钱可以请来大学老师，沈惜知趣，给荣莉道谢。</p>

荣莉看了她半晌，语重心长地说：“女人再能挣钱，也比不上嫁得好。即使你再优秀，找了前途一般的年轻人，家世没助力，前途不定，你赔上感情，还要搭钱。他若飞黄腾达，日后也许背弃你；他若平凡一世，你就柴米油盐一生。到那时你可甘心？”</p>

此时，沈惜恍然，荣莉以为她晚归是因为陈一函？</p>

她转念觉着这误会也恰到好处，于是顺着荣莉的话，“夫人的话，惜儿记住了。我年轻。您容我想想。”</p>

第三天，沈惜在房间里把毕业论文定了稿发到导师邮箱。</p>

她伸伸腰，拉开门走到后花园，不小心踩上了石头。</p>

沈惜一滑，扭到脚，疼得皱眉。</p>

这时，身后有个男人说话，“有没有伤到？”</p>